我们永远相爱
第一次见面,我也许猜到,那是一场无法避开的沦陷。
如果能够用一个词来粗略的描绘眼前这个人,那么恐怕没有比沦陷更适合的词。
他总是赢在最关键的事情上,拿着文件告诉向我宣布胜负,温柔的男中音,没有波澜的结果和预料中没有太大差别,然后习以为常的饭局,他为我挡下滔滔不绝的敬酒。
“客气,我正好喜欢红酒。”他确实喜欢红酒,各式各样的,各个年份的。应有尽有。如果不是有幸目睹他简直媲美博物馆的小酒窖,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一丝不苟的绅士,居然是个嗜酒如命的狂徒。
我以前对他那样几近预言的推理头脑产生了很大兴趣,他看准的股,没有一个跌的。好像每一次都如他预料。
“只是在期盼偏离轨道的`奇迹”
直到很久以后,他捧着鲜花站在喷泉的后面,我以前问他,什么是你生命里偏离轨道的奇迹。
水光流溢蒸出眼梢那一线薄红,眼角冷冽线条弱化清明视线溃散的片刻。紧抿的锋利唇线开合,齐整齿列底缘洁白映衬深色软肉磕阂不为人觉一颤。他紧盯着我。视线太过炙热了吧。他拧着眉头启唇对我吟到。
“你独一面。”
“怎样总是那么傻。”
雨珠倾涌于天际,不偏不倚顺着侧额朝颚廓滑落只留一道浅浅的水痕于面颊之上。冰冷气息趁机在体内蔓延开来,一步一步缱绻心脏的跳动一齐叫嚣势要消失殆尽。他全身冷得发抖。
“我爱你。关你什么事?
低颅净指插兜唇溢小调,肘撑缓靠墙壁,乌眸起了几分戏谑。与常不一样的。他这天穿了一件白衬衫。有些衣褶。努唇朝你吹上令厌恶的口哨声。跨步上前把我圈绕怀里。
我生而爱你,且无从抗拒。
在那些短暂的时光里,我曾亲手为你斟过一杯清茶,你微笑的眉眼隔着升起的几缕白烟我瞧着不太真切。
此刻,我坐在窗前,窗外是盛夏的最后一片绿和斑驳的光影,我像个迟暮老人一般在这儿缅怀着我们相处过的每一个细节。
你必须不明白,重逢的那一刻我有多么惊喜,语无伦次甚至紧张的要死,可一切纷杂的情绪在注视着你的脸那一瞬间归为沉寂。话多说无益。唯好好珍惜。
你充满了我的心。在这个混乱而拥挤、膨胀而喧嚣的世界上,你成了我的冥想点。我想着你,很少去想其它,于是我意识到了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有多么荒诞和徒劳。日常生活碎片般的状态最终变得连贯起来。不再飘散在时光和空间里,我被集于一处,而那个地方便是你。
“朱威,蒙婕,要永远在一齐。”